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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那個女神,冰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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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好,我是今南泉,大家可以叫我今,也可以叫我南泉。請多指教。”

對於她的同學來說,並沒有很多機會叫她的名字,甚至這是聽到她說的為數不多的話語之一。她在大家眼中,是個高冷到極致的人。如果只是看她的性格,想平凡地度過真央的學校生活,不被人註目,那是很容易的事情。可惜,對於存在感極高的她來說,越是想得到的,越是得不到。因為出眾的長相和優秀的成績,私下裏她被同學們稱為冰山女神。

除非必要,她從不參加集體活動,沒有人和她搭話,她也盡可能不與別人閑聊。她一直認為大家對她敬而遠之是因為她的冷淡;在她心中,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,尤其是她是靠別人看不見的努力才達到了現在的水平。她不討厭天才,但她討厭被人叫做天才。因為,如果不是每一夜額外的訓練,她不可能有這種實力。她也並不討厭和其他人交往,只是她不擅長。

她在屍魂界已經有很多年了,但卻並非土生土長的靈魂。她在現世生活了二十年,不知道什麽原因,年紀輕輕就殞命了。來到屍魂界之後,她運氣還不錯,被安排在了流魂街第十區,治安還算可以。但是無依無靠的她從不主動去尋求幫助,那裏的居民們與她也就離得遠了,時常會遇到的危險,讓她膽戰心驚。為了不被餓死,她聽從了一個善意的老奶奶的話,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真央靈術院。沒想到,她一下子就被錄取了,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吃不上飯,睡不好覺了。可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孤獨。把自己包在厚厚的繭中,不讓任何人接近。

她不快樂,似乎活著時候的記憶雖然不見了,感覺卻依然留存著。

因為不快樂所以孤獨,而因為孤獨所以就更加不快樂。她陷入了惡性循環,任由抑郁的情緒將她拉向深淵。

所以她常常夜不能寐。整夜的失眠讓她十分痛苦,可是她仍舊堅持著、與自己的陰暗做鬥爭。她希望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。於是,在真央的第二年,她找了一個好方法:訓練。深夜無人打擾,既能排解寂寞,又能提升實力,可謂一舉兩得。

平時課堂上,大家見到她超群的實力,也只是感嘆上天的不公平:“哎,給了她這麽美麗的面容,還要給她這麽厲害的能力,我們比起來實在是太可憐啦!”她也不是不知道大家的想法,但是這並不是她能左右的,她連自己的思想都不能好好把握,又怎麽有資格去幹涉別人的想法呢。既然大家這麽認為,那就這麽認為吧。反正這就好像在山一樣的壓力下,再增加兩堆土而已,對她已然重負的內心來說,並沒什麽區別。只有在自己有了進步的時候,她才會覺得“活著”還是有意義的。而且,她作為已經“死過”的魂魄,只好留著這死神的靈魂和軀體,不斷追求內心那點點的充盈。

只是,夜間持續的難以入眠和訓練讓她的身體也承受了很大的負擔。有一段時間,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有進一步的提升。就在那時,她遇見了她的“貴人”。

這一夜,她沮喪地躺倒在地,因為剛才用力過猛,手臂稍微受了些傷。這裏是流魂街的一處樹林,平時就連白天都人跡罕至,到了夜晚,更是寧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到。這裏只有她和林中的生物。這一天也不知是怎麽了,她一直隱忍著的心突然不想再承受了。反正這裏也沒人……起初她只是微微抽泣,誰知這情緒竟然越發不受控制,最後嚎啕大哭了起來。很久沒有這麽暢快地發洩自己的情緒了,因為她的周圍總是有人,而只要有人在,她就會隱藏起來。

“怎麽,受了點傷就哭成這樣?”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
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幻聽了。這裏是屬於她的地方,為什麽會有別人?可是如果是自己頭腦中的聲音,不應該是個女聲嗎?她停止自己的放縱,將全部靈力集中於搜索。果然,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,有一股微弱的靈壓。很顯然,是有人故意想要隱藏,如果不是專註的去感受,是很難發現的。

“誰?”她不知如何是好。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把人“封口”吧,更何況,她的實力可不是能處理得了把靈壓隱藏的如此精妙的人的。

沒有人再回聲了。她覺得繼續待在這不是很好,擦幹了臉上的淚痕,她便瞬步離開,回到了學校。沒想到的是,今晚她竟很快睡著了。不知是因為情緒得到了發洩,還是因為受到了驚嚇。

第二天晚上,依舊無眠的她正準備出發去樹林中練習,可是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。“不會還有人在吧?”她思忖了半天,因為實在無處可去,最終還是選擇回到老地方。她小心地搜索靈壓,發現並無蹤跡,便放心練習起來。可是,還是卡在同樣的地方,昨天的傷口今天還沒好,她又陷入了困頓。正停下來思考哪裏是制約之處,昨日聽到的聲音再次響起。“你的力量沒有流暢地發出來,所以才會傷到自己,也沒法精進。”

一針見血!她回想起自己發力時確實有種扭著勁的感覺。這人到底是什麽人?為什麽要幫自己?他在這裏多久了?不知為何感覺他的聲音怪怪的。她有一大堆的疑問,可是卻不敢問出口。而且,他今天隱藏得更好了。現在即使是她全力搜索靈壓,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裏。

緊接著,她感覺到有一小塊石頭力道適中地砸在了自己手腕處。“用這裏發力。而且,這段詠唱詞,重點在後半段。‘火’的音重讀一下,你再試試。”

按照神秘人的指示,她稍微試了一下,竟然真的比剛才效果好了很多,而且也沒有那種不順暢的感覺了。她不自覺的笑了一下。“請問……”算了,還是不問了,如果他願意讓人知道他的身份,就不會藏起來了。

“哦?不問我是誰了嗎。悟性很高。”見她沒有問下去。這人似乎也是挺吃驚。

“多謝你的指點。”

“你繼續練習吧,我不會打擾你的。”

雖然他這麽說,但她還是不好意思。就這樣在沈默中站了很久,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好像有人一直在陪著她,可是又感覺不到人的存在。她竟然意外得覺得舒服。自己長久的沈迷於孤獨中,其實她卻又那麽痛恨寂寞。她自嘲似的笑了一下,心裏想:“我可真是個麻煩的人。”

之後的很多天,她甚至略帶期待的來這裏練習。但都不再有人和她搭話。“看來他沒有再來了。之前只是巧合罷了。不知是我打擾了他的清靜,還是他闖入我的領地了。”

然而,就在她放棄等待的時候,那人又出現了。或者用“又”來形容並不恰當,因為她不知道他是一直都在,還是僅僅巧合似的在她遇到下一個難關的時候再次出面。

就這樣,在這個神秘人的陪伴下,她度過了四年。轉眼就到了現在,真央的第六個年頭。她成為了同級生中的上等生。而不知何時開始,神秘人不再出現了。一開始她很想念他,因為那是她來到屍魂界後,第一個讓她有了快樂和期待的人。即使只是短暫的,只是虛擬的。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,沒見過他的臉,她猜測連那人真正的聲音自己都不知道,因為他的語調聽起來怪怪的,似乎簡單的標準話也是經過特意偽裝後才說出的。她很感謝神秘人,緩解了她的孤獨,否則她一定沒法熬到現在。“就當你一直還藏著,陪在我身邊吧。”她心裏悄悄這麽想,這是她自己的小秘密。而這段時間的變化,她也許沒有意識到,同學們卻看出來了。她竟然也會微笑!而笑起來的她更美得動人心魄。這簡單的變化讓有些勇敢的男孩子錯誤地估計了她的封閉,以至於表白之後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他們心裏還非常不解。

老師們也看到了她的變化。今年照常由優秀的六年生帶隊一年生去現世進行假虛的狩獵。原本她並不在名單中,因為他們擔心她的團隊合作不太好。可優秀的人才本就少,再加上她現在沒有那麽“恐怖”了,所以,今年把她也加入了名單。由同為六年生的檜佐木修兵帶隊,她和另一名六年生輔佐。

終於,到了實習的這一天。底下的學生們嘰嘰喳喳,“餵,你看,那個領頭的前輩很出名的,據說他參加真央靈術院的入學考試時,還曾經兩度落榜,但現在未畢業已確定可以加入護廷十三隊,甚至可以直接做席官!作為六回生帶領第一精英班往現世實習,真是了不起啊!”,“嗯,超有前途啊,是我的偶像!”,“旁邊那個女前輩,聽說也是個傳奇,冰山美人,實力也很厲害,就是性格怪的不行。”“啊,好想讓美女前輩帶我的隊啊!”,“我可不想,性格古怪的我可接受不了。”南泉不是沒聽到,但是她已經學會自動忽略這些話了。

“好了,大家安靜一下。”修兵發話。這是他頭一年帶隊,有點緊張。更何況,給他派的助手是那個今南泉。他們雖然是同級生,卻沒說過幾次話。真的能順利嗎?他心裏打鼓。“現在開始說明這次實習的內容。現在以及往現世去的了六年生進入了一定範圍的地域,張開了結界,你們的任務,就是在那裏面要抓住假虛進行實戰。六回生雖然為你們創造了便於戰鬥的環境,但可不保證戰鬥的安全。明白了吧?好了,走吧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本文微虐……女主性格有些怪異,並非傳統傻白甜。

因為上一篇文把原著劇情改了個天翻地覆,本文決定回歸原著了!

求各位指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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